董事长 熊海滨
搭乘昆明的火车一路东去,近一夜的摇晃终于到达旅行的第一站:广西南宁市。虽然已入秋,但是三十度的气温对昆明人来说是不能接受的煎熬。一出车站,我们迫不及待的钻进开着冷气的大巴。又是三个小时的颠簸,北海到了。
安排好住处,驱车赶往海鲜大排档,今日的大排档不同往年,已经发展得颇有规模,大堂经理一律西装革履,服务小姐一色鲜艳的服装,餐厅装饰透着浓郁的西方文化色彩。一阵风卷残云扫尽桌上的虾兵蟹将,有人提出要吃广西的荔浦芋头,叫来小姐点菜,就是听不懂,最后不得不把刘罗锅搬出来才解决问题。
我们的目的地是北部湾中的一座小岛,叫“涠洲岛”,说是小,也有2.6平方公里,东西长,南北窄。从北海市出发乘快船要两个小时。一上岛,就见一位渔民装束的妇女高举着写有我们名字的红牌子,热情的把我们安排到她家里,房东姓林,世代靠打鱼维生,是村里的党支部书记,说普通话有些困难。林老板的房子是广西的传统结构,进门是堂屋,没有厢房,再走进去是厨房,厕所在厨房里,厨房后面有一溜水池,里面饲养着十几种活蹦乱跳的海鲜。岛上的海鲜很便宜,两块钱可以买一只碗口大的花蟹,金秋十月,海蟹都很肥,肚里塞满了蟹黄。在林老板家,每人每天100元,包吃住,顿顿都是不重复的海鲜食品。管够,如果平时去只收80元,没有回扣。我们一行人住在楼上,房间里有冷气,席梦思垫子很干净,林家有三十多个床位全都住满了,大部分是昆明人。我见到海合律师事务所的韩律师,中信银行的一位朋友,地球就这么小。
吃完晚饭,夕阳西斜,林老板给我们分发了早已准备好的手电筒、帆布手套、小水桶,然后把我们带到海边,他先在沙地上画了一只螃蟹的示意图,讲解徒手抓蟹的方法,就带着我们向海边的礁石走去,他先用手电照住一只巴掌大的青蟹,然后迅速用手指压住蟹背,两只手指夹住蟹螯扔进桶里,所有人随即分散到各个角落,喊抓喊杀的叫声响辙北部湾的夜空。经两小时奋战,两只水桶里已经装进了数十只大小不等的青蟹,城里人终究经不起持久的劳作,开始陆续返回休息。午夜十二点,有人敲我的门,老板娘通知到楼下喝螃蟹粥,又是一阵胡吃海塞,吃喝中不时的有人叫老板煎咸鱼下海马酒,有人唱起了“我们是一群北方的狼……”
第二天早饭毕,林老板把我们引上一艘装有柴油发动机的小船,上船后,船老大问我们会不会晕船,我们高声齐呼“不会”,又问是不是到外海去钓大一点的石斑,又是一阵赞同,大有不钓尽石斑誓不休的雄心壮志。出发了,海面上朝阳引面,风平浪静,大家有说有笑,半小时后,海浪越掀越高,小船不住的上下左右颠簸摇晃,每人都死死抓住船舷不敢吭声,终于停船抛锚。船老大给每人发了一副钓具,其实就是在易拉罐上饶一圈钓线,线上有一个沉重的铅坠,再下面是一只钓鱼钩。船老大用小刀将新鲜的鱿鱼切成条状,在挂到钩上,然后将钩沉到海底,告诉我们只要手上有被牵拉的感觉就是有鱼上钩了,等了一会,不见有鱼的动静。船一抛锚,晕船的感觉阵阵袭来,先是船头的祖医生吐了起来,随后又引发其他人跟上,船舷两旁的海水里,饭粒、未完全消化的螃蟹夹子,长长短短的方便面在徐徐下沉,就在此时,鱼群频频咬钩,我们迅速钓上来七八条海鱼,其中还有一条石斑,船老大在旁边笑着说,“你们这种洒窝子的办法好,又方便又准确”。
后面我们又参观了140年前建盖的教堂,游览了火山口,潜到海底观赏各式各样的珊瑚、五彩的海鱼、形状怪异的海螺,三天的游览,尽享海风吹拂,遍尝海鲜美味,但是现在,已经不想听到“海鲜”两个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