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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伤疤忘了痛

软件部经理 陈治伦

又到了三月十八日,我听着收音机里播出的3.15节目,忽然想起三年前的今天,在出差的路上因车辆故障,使我的右臂骨折,而现在我居然已无法再想象当时经历的痛苦,真是令自己也感到惊讶。

那是1997年的三月份,公司刚刚任命我为市场部经理,我的第一个任务便是到大理州国税局签订一个项目,回来时顺路拜访楚雄州的一些客户。我们一共四人,朱江和王璇去执行一个工程,张官云和我拜访客户。大理国税的项目因为在昆明时已谈得差不多了,所以进展还算顺利,我记得3.15那天,大理的大街小巷都在宣传消费者权益。

三月十八日,在大理的工作基本结束,我们向楚雄方向驶去。王璇驾驶着公司的蓝色微型车,我坐在副驾驶位置上,朱江与张官云分坐在第二排的左右。大约十一点多钟的时候,汽车艰难地越过了一个山脊,进入轻快的下坡路,前后空荡荡的,没有其他车辆。此时雨过天晴、阳光明媚、清风拂面,好一幅山青林秀的画卷。突然,汽车猛地向左一偏冲入对面的车道,我心中一打鼓:这王璇怎么能开这种玩笑!同时不由自主地抓住了拉手。但是我马上明白这不是开玩笑棗汽车又猛地回过头来冲向右边的山体,“嘣”地一声响伴随着强烈的一震,车停了,没有撞到山上,而是由于两只前轮掉下路边的排水沟使汽车卡住了。

除我之外大家都下了车,王璇在惊骇之下又气恼又着急,坐在沟沿直喘气。张官云摸着脖子说闪了一下,朱江却大梦初醒什么感觉也没有。我因为坐在前排,整个过程看得一清二楚,事件瞬间就完成了,仿佛是在做梦一样。我的右手已没有抓在拉手上,稍微有一点痛感,用左手一摸,咦,怎么骨头可以活动了?于是我说:我的手臂骨折了。朱江和张官云赶紧打开车门将我扶下来,大家一看车也坏了、人也伤了,这可如何是好!还算朱江比较镇静,建议受伤的张官云和我先去南华县医院,他和王璇留下处理损坏的汽车。

张官云和我搭上了一辆丽江牌照的油罐车,老师傅人相当好,一边宽慰我们一边赶路。但是有些路段处于维修之中,尽管很小心车身还是摇晃得历害,我臂上折断的骨头不停地磨擦着肌肉,疼得我眼泪都直往下掉。同时,我心里还惦记着山上的朱江和王璇,不知道他们俩人又如何处理余下的事情,我暗暗后悔自己不该先走。

油罐车将我们载到了南华县城,老师傅却谢绝了我们付给他的酬谢。到县医院时我已眼前发黑,好几次就要晕倒,多亏有张官云前后照应,而他丝毫未顾及自己的伤痛。拍了X光后,确认骨折,但当地连一付夹板也找不到,更不用说采取什么治疗措施了,只能输几瓶液体。与此同时,张官云向公司汇报了整个经过,并准备将我转到楚雄市进行治疗。正在玉溪出差的申总和熊师听到消息后极为焦心,指示一定要尽快先回到昆明再进行治疗,一方面让我们向楚雄移动,另一方面公司又立即派出车辆到楚雄来接我们。大约夜里两点钟,我和张官云在吴工的护送下安全抵达43医院,这里,熊师早已替我们准备好了病床。

第二天,在熊师的安排下,我转入了骨科的特护病房,还为我找了科里最好的大夫;熊师从自己家里给我拿来了水壶,申总也从自己家里拿来了折叠床和行李用以守夜;同时,公司又安排黄永刚、冯德菘等同事为我们办理了住院手续、买来了各种生活用品和许多营养品,嘱咐我们要安心治疗,其余的事情都由公司来解决。由于我的右手被固定吊在空中,公司于是白天安排小杨照护我,晚上又派在昆明的其他同事来为我守夜,有李鹏、钟毅、王璇、王智等等,给予了我无微不至的关怀。其间经常还有同事抽空来看望,在我手术的那天,熊师一直守候在医院,公司下班以后,申总又与全体领导一起来看我,呆到了很晚很晚……

我的手术很成功,大夫用了六根铁丝和两颗螺丝钉就把折断的骨头给接好了。但整个过程并不轻松,由于只是局部麻醉,所以医生和助手的对话清晰可闻:“保护神经!……钳子!……手摇钻!……螺丝刀!……唉,又没接上……”,当时我心里只有一个想法:以后我再也不愿进手术室了。

手术后经过十多天的观察,大夫将我的臂部一直到手腕打上了一个90度的管型石膏,然后就让我回家慢慢修养。为此,公司给我特批了一笔营养费,又将我爱人借调了两个月时间来专门照顾我,同时安排黄永刚等人为我办理了出院手续、意外伤害保险索赔等等事宜,使我彻底免除了各种后顾之忧。

以前工作的时候总想有机会睡大觉就好了,可我在家修养了一段时间后却又怀念起工作的愉快。正好这时,申总打电话来问候,当得知我为恢复缓慢而情绪低落时,他建议我一边修养一边做一点力所能及的工作,分散一下注意力,可能心情还会好起来。于是我从五月份又恢复上班,但由于右手打着石膏还吊在胸前,行动不便,公司便安排我只参加省税务局的软件开发,同时为了确保我在路途中的安全,每天上下班时还派专车定时接送。

日子变得轻快起来,一段时间后我拆除了石膏,不久手臂也全愈了,可是看起来却像变成了周总理:右手总是保持着弯曲的姿势。尽管大夫说了:你必须尽量多活动,尽快恢复快要僵死的关节。可是我实在没有胆量太用力,生怕一不小心又把手给弄折了,但这样一直下去我的手臂肯定要成为周总理了。这时申总又想出了一个办法:派我去学习驾驶。第二年三月,我自己开车到医院,做了第二次手术,将已经无用的铁丝和螺丝钉取了出来。

如今我的右手已恢复如常,当年遭受的痛苦也已被遗忘,正所谓好了伤疤忘了痛,然而,我永远也不能忘记的是我们公司各位领导和同事对我的关心和爱护,在这里,我要向各位鞠躬、道一声:谢谢!